「我要组队。」
「我、我也是……」
一位芽青色长发少女与一位腼腆的黑色中长发少女想和雅幸组队。雅幸很开心地去和她们打招呼，而我身旁的白晶趁机将我拉出店，我望着店里三位少女在交谈各自的能力，内心失落：哎，到头来还是要靠我自己。
「没事的，你还有我呢。」白晶拖着我的左手向前走，头也不回地说着。
在昏黑的街道上，掺夹着秋夜的吹息，我和她走在回旅店的路上，秋雨过后的小水潭和被打落到秽土上的焉叶子，家家户户紧闭的玻璃窗映着幸福的火光和躲在街边堆叠起的破木板里吃着残羹的打工战士。我们走在《月光曲》的第一章里，周遭浸满压抑和紧张，这首“曲子”随夜幕进行，月出而谢幕。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嗯，很适合你。」
在旅店客房的灯火下，白晶小学徒的可爱身影不断晃动，逼得我连连赞美。我可没钱买圣水，等下我们把衣服洗一洗，后天干了就能穿上去做些传教士该做的事。
「白晶，传教士要做什么来着？」
「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真拿你没办法啊。」白晶双手抱胸，哼哼地露出骄傲的表情。
「我们要去传教，诵读《圣典》。目前都是在本国传教，神学还未遍及王国每一户人家，我们是新人，最近都要在王都里传教，慢慢学起。」
白晶滔滔不绝的教导，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们之后交谈些《圣典》里的内容还有日后我们猎杀〈恶魔〉的工作分配。第三天早，天空不见放晴，似乎有种既视感——那1％的黑暗即将爆散开来。
我们穿好衣服，一个新手传教士右手执《圣典》，披肩藏撬棍。一个新手学徒右手执羊角面包，左手拿牛肉串。
「喂，即便第一天能拿到7金，你也给我省点钱啊，我们总不能一辈子住旅店吧。」
「唔……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开心。」白晶咬着肉串，油汁满口地说着漫不经心的话，令我不禁叹口气：「你真是从容啊。」
◇◆◇◆◇◆◇◆
王都东边一家老旧的豆腐店，石磨上都是乳白的豆花，没有多余人手，一家三口，父母和独生女，吹弹可破的老作坊，让人心忧会不会因一场雨倒垮。
「你们不要忧愁，因神而得的喜悦是你们的力量。」我正在对这生活艰苦的一家人传教，白晶倒是毫无顾虑，不把“神”放在眼里般的吃着店主的豆腐花。当然，我和她这一点是完全一样的，神已经死了。
「吁——」两匹健壮的黑马拉着金碧辉煌的马车，停在豆腐店面前，从里面下来一个金发贵族，随后从马车后面跳下好几个拿着斧子和铁锤的凶汉。
「喂，老头，这地儿你该知道是谁管的吧！都拖三天了，现在呢？别跟本少说2金三天都没储出来。」金发贵族势头狂盛，他身后的人拿着器具，看来是要拆了这老店。
「大少爷，这是2金。」
「……」金发贵族拿过金币，收入囊袋后，本以为事就至此。
「但是啊，老爷子你知道最近涨税了吗？还有，这么多天，利息啊利息，至少还要给我1金6银。」
店主哑口无言，他的妻子在一旁搂着八岁的小女孩，所有的压力都由这位豆腐店主承担。一个心地善良的传教士会自掏腰包为这位店主消灾，即便这是违背原理的行为。但我并不是真正的传教士，而且身边的白晶也对我露出一副坚决帮人帮到底的表情。
「店主，这是我同伴刚刚吃豆腐花的钱。」我暗中递给店主高额钱币，不幸这个动作被贵族的势利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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